Page 8 - 天人之道【0612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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禀授 无形 ；原流泉浡 ，冲而徐盈 ；混混滑滑 ，浊而徐清。故植之而塞于天
天 地，横之而弥于四海 ；施之无穷，而无所朝夕。舒之幎于六合，卷之不盈于一
人 握。约而能张，幽而能明，弱而能强，柔而能刚。横四维而含阴阳，纮宇宙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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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 章三光。甚淖 而滒 ，甚纤 而微。山以之高，渊以之深，兽以之走，鸟以之飞，
道 日月以之明，星历以之行，麟以之游，凤以之翔。
——《淮南子·原道训》
【注释】
①柝（tuò）：通“拓”，开拓的意思。

②禀授：萌发培育。
③浡（bó）：涌出。
④混混滑滑：混浊又涌流的样子。
⑤淖（nào）：泥沼。
⑥滒（gē）：黏稠多汁。

⑦纤：细小。
【译文】
“道”，覆盖天承载地，拓展至四面八方，高到不可触顶，深至无法测底，

包裹着天地，无形中萌育万物；像泉水从源头处渤涌出来，开始时虚缓，慢慢地
盈满，滚滚奔流，逐渐由浊变清。所以，它竖直起来能充塞天地，横躺下去能充
斥四方，施用不尽而无盛衰；它舒展开来能覆盖天地四方，收缩卷起却又不满
一把。它既能收缩又能舒展，既能幽暗又能明亮，既能柔弱又能刚强。它横通
四维而涵蕴阴阳，维系宇宙而彰显日月星辰。它既湿软又黏稠，既柔靡又纤微。

因此，山凭借它才高耸，渊凭借它才深邃，兽凭借它才奔走，鸟凭借它才飞翔，
日月凭借它才光亮，星辰凭借它才运行，麒麟凭借它才出游，凤凰凭借它才翱翔。

（九）

太清问于无穷曰：“子知道乎？”无穷曰：“吾弗知也。”又问于无为曰：“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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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乎？”无为曰 ：“吾知道。”“子知道，亦有数 乎？”无为曰 ：“吾知道有
数。”曰：“其数奈何？”无为曰：“吾知道之可以弱，可以强；可以柔，可以刚；
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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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以阴，可以阳 ；可以窈 ，可以明 ；可以包裹天地，可以应待无方 。此吾
所以知道之数也。”太清又问于无始曰 ：“向者，吾问道于无穷，曰 ：‘吾弗知
之。’又问于无为，无为曰：‘吾知道。’曰：‘子之知道亦有数乎？’无为曰：‘吾

知道有数。’曰 ：‘其数奈何？’无为曰 ：‘吾知道之可以弱，可以强 ；可以柔，
可以刚 ；可以阴，可以阳 ；可以窈，可以明 ；可以包裹天地，可以应待无方，

吾所以知道之数也。’若是，则无为知与无穷之弗知，孰是孰非？”无始曰：“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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