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ge 12 - 天人之道【0612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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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无极而太极
天
（一）
人
③
④
①
②
泰初有无 ，无有无名 ；一之所起，有一而未形 。物得以生，谓之德 ；
之
⑦
⑥
⑤
未形者有分 ，且然无间，谓之命 ；留动 而生物，物成生理，谓之形 ；形体保
道
⑪
⑧
⑨
⑩
神 ，各有仪则 ，谓之性。性修反德 ，德至同於初。同乃虚，虚乃大。合喙鸣 。
⑬
⑫
喙鸣合，与天地为合。其合缗缗 ，若愚若昏，是谓玄德，同乎大顺 。
——《庄子·天地》
【注释】
①泰初有无：泰初即宇宙的最初状态。有无指只有虚无。也就是说宇宙源于
虚无。
②无有无名：虚无有一个无名，无名指没有任何规定性的纯存在，即无极。
③未形：还未呈现出任何形状。
④谓之德：此处指构成物的本性。
⑤分：分化。
⑥命：指事物的本来命程。
⑦留动：静止和运动。
⑧形体保神：形体保持、固守着精神，亦即形体与精神合一之意。
⑨仪则：量度的准则。
⑩性修反德：自性经过修养，返于本来的德性。
⑪合喙（huì）鸣：鸟兽用嘴鸣叫，出于无心，故与自然相合。
⑫缗（mín）缗：缗之本义为穿铜钱用的绳子或者钓鱼绳。此处通“冥”，
指的是无心的样子。
⑬大顺：指天下回返本真之后的自然情态。
【译文】
在宇宙最初只有虚无，没有存在物，没有名称；混沌未分的一出现，只有这
个整体的一而没有呈现任何形状。万物得一而生，称之为德；没有形状的混沌中
包含有矛盾对立之区分，而且又浑然一体，没有间隙，称之为命；混一之体运动
变化的暂时静止，就生成物，物生成而具有条理属性，称之为形；形体与精神合
一，又各有条理准则，称之为性。自性经过修养而返于德，至于德的境界，就与
泰初同一了。同泰初同一就是虚无，虚无而无所不包就是大。像众口相合而鸣，
这种无心之鸣叫与自然相合。这种相合是无心的，如同愚笨糊涂的样子，这就是
幽深玄远之天德，达到与大道同一的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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