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ge 25 - 天人之道【0612】

（三）

天有五行 ：一曰木，二曰火，三曰土，四曰金，五曰水。木，五行之始也，

水，五行之终也，土，五行之中也，此其天次之序也。木生火，火生土，土生
金，金生水，水生木，此其父子也。木居左，金居右，火居前，水居后，土居

中央，此其父子之序，相受而布。是故木受水而火受木，土受火，金受土，水
受金也。诸授之者，皆其父也 ；受之者，皆其子也 ；常因其父，以使其子，天

①
之道也。是故木已生而火养之 ，金已死而水藏之，火乐木而养以阳，水克金而
丧以阴，土之事火竭其忠。故五行者，乃孝子忠臣之行也。五行之为言也，犹

五行欤？是故以得辞也，圣人知之。故多其爱而少严，厚养生而谨送终，就天
之制也。以子而迎成养，如火之乐木也 ；丧父，如水之克金也 ；事君，若土之

敬天也 ；可谓有行人矣。五行之随，各如其序 ；五行之官，各致其能。是故木
居东方而主春气，火居南方而主夏气，金居西方而主秋气，水居北方而主冬气 ；

是故木主生而金主杀，火主暑而水主寒，使人必以其序，官人必以其能，天之
数也。土居中央，为之天润，土者，天之股肱也，其德茂美，不可名以一时之事，

故五行而四时者，土兼之也。金木水火虽各职，不因土，方不立，若酸咸辛苦
②
之不因甘肥 不能成味也。甘者，五味之本也，土者，五行之主也，五行之主土
气也，犹五味之有甘肥也，不得不成。是故圣人之行，莫贵于忠，土德之谓也。
人官之大者，不名所职，相其是矣 ；天官之大者，不名所生，土是矣。

—— 董仲舒《春秋繁露·五行之义第四十二》
【注释】
①木已生而火养之：指的是春天植物复苏，需要依靠阳气来催发。

②甘肥：在五行和五味的关系中，甘属于土。 第一章
【译文】
上天安排了五行：木、火、土、金、水。木是五行的开始，水是五行的终结，
大道之行，阴阳之化
土是五行的中心，这是上天规定的次序。木生火，火生土，土生金，金生水，水
生木，这是父子的相生关系。木居左，金居右，火居前，水居后，土居中央，这
是它们的方位布置。因此，木接受水而火接受木，土接受火，金接受土，水接受
金。各种授出的就是父亲；接受的就是儿子；根据父亲来运使儿子，这也是上天
的规律。木生出后依靠火来培育，金终结之后实际上藏在水中，火可以使木高兴

是因为火用阳气来培育木，水克了金是因为水让金在阴气中丧失，土奉事火的时
候尽其忠诚。所以五行是孝子忠臣的行为指南。阐发五行的话像五行的运行一样
明显吗？不是，只有圣人才能明白。所以多给予慈爱少给予严厉，活着时多多供
养，死后的送终就可以少一些，这是符合上天的制度的。作为儿子来赡养父母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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