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ge 61 - 天人之道【0612】

【注释】
①术：道。这里指遵循的原则。

②乖：不一样。
③趋翔：指动作的快慢。趋：快步走。翔：回翔，这里有缓慢的意思。
④诡：有差别。

⑤孙卿：即荀子。
【译文】
中国田土的性质，好坏不均匀，所以土色有黄、红、黑的区别，土质有上、中、
下的差别。积水不同，所以有清的水流，有浊的水流，有流往东西南北的不同趋向。
人禀受天地之性，心存仁、义、礼、智、信“五常”之气，有人仁有人义，是天

生的道义不同；遇事动作机灵与呆板，有人稳重有人轻佻，是天生判断力不同；
人脸上的颜色有人白有人黑，人的身体有人高有人矮，到人老最后死去都不会改
变，这是因为天性如此。我因此认为孟子说人性是善的，是指中等才智以上的人；

荀子说人性是恶的，是指中等才智以下的人；扬雄说人性是善恶兼有的，是指
具有中等才智的平常人。如果为了让人们的行为与经书、道义相符合，那么以
上关于人性的说法都可以用作施行教化的依据。但从充分发挥人性的道理来看，
并没有达到。

（七）

①
人受命于天，有善善恶恶 之性，可养而不可改，可豫而不可去，若形体
②
之可肥轹 而不可得革也。是故虽有至贤，能为君亲含容其恶，不能为君亲令无恶。
——董仲舒《春秋繁露 • 玉杯第二》

【注释】
①善善恶恶：两个叠字中，前一个字为动词，后一个字为名词。意为喜欢 第三章
善良的，厌恶恶劣的。
②肥轹：肥胖。轹，当为“烁”，通“硕”。
万物之灵，天下之贵
【译文】
人自上天得到禀赋，有喜善厌恶的本性，这一本性可以培养但不可改变，
可以有所准备但不能去掉，就像一个人可以肥胖但不能用刀割下一块一样。因此
虽然圣贤可以为君王压制本身的恶性，但不可能为君王去掉恶性。

（八）

②
①
性 也者，与生俱生也 ；情 也者，接于物而生也。性之品有三，而其所以
为性者五；情之品有三，而其所以为情者七。曰何也？曰性之品有上、中、下三。
③
上焉者，善焉而已 矣 ；中焉者，可导而上下也 ；下焉者，恶焉而已矣。其所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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