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ge 63 - 天人之道【0612】

【译文】

我因此有理由相信：人的本性是善良的，天下没有不能够感化的人。既然
这样，那么唐朝人拆毁象的祠庙，是根据象开始的行为；现在苗民祭祀他，是信
奉象后来的表现。在这个意义上，我将把它向世上讲明，使人们知道：人的不善

良，即使跟象一样，还能够改正；君子修养自己的品德，到了极点，即使别人跟
象一样凶暴，也还能够感化他呢。

（十）
孟子性善，是从本原上说。然性善之端，须在气上始见得，若无气亦无可见矣。

②
①
恻隐、羞恶、辞让、是非 即是气。程子 谓“论性不论气，不备 ；论气不论性，
不明。”亦是为学者各认一边，只得如此说。若见得自性明白时，气即是性，性
即是气，原无性、气之可分也。

——王守仁《传习录 • 答周道通书》
【注释】
①恻隐、羞恶、辞让、是非：这就是孟子的四端说。
②程子：此处指程颐。

【译文】
孟子说的性善是从本源上而言。可是性善的端头必须在气上才能看到，如
果没有气就看不到了。孟子所说的恻隐、羞恶、辞让、是非四端都是气上的表现。

程子说：“论性不论气，是不完备的；论气不论性，是不明白的。”他也是因为
学者只认取一边才这样说。如果看到自己的性明白地展现时，气就是性，性就是
气，二者不可分开。

第三章
三、天使人有欲

万物之灵，天下之贵
（一）
①
佛言 ：有人患淫不止，欲自断阴 。佛谓之曰 ：若断其阴，不如断心，心
③
②
如功曹 ，功曹若止，从者都息。邪心不止，断阴何益？佛为说偈 ：欲生于汝意，
④
意以思想生，二心各寂静，非色亦非行。佛言 ：此偈是迦叶佛 说。
——《佛说四十二章经》
【注释】
①阴：生殖器。
②功曹：古代官职名称，西汉始置，是郡守、县令的主要佐使。由于《佛

说四十二章经》为汉代翻译，所以用此语表达官员的意思。
61